大東北自駕游之十三：中國冷極根河

過了根河，我們行進在大興安嶺腹地。

雨時斷時續，空氣顯得濕冷。

進入根河源國家濕地公園。

內蒙古根河源國家濕地公園是國家AAAA級景區，位於大興安嶺北麓西坡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根河市境內，隸屬於內蒙古大興安嶺重點國有林管理局根河林業局。主要由根河及周邊沼澤、灘地、林地等組成。總面積59060.48公頃，其中濕地面積20291.01公頃，濕地率34.36%，涵蓋了沼澤濕地、河流濕地和湖泊濕地三個濕地類。

濕地公園內動物資源豐富，其中植物資源主要有興安落葉松、柴樺、扇葉樺、沼柳、甸杜、鼓囊苔草、小葉章、浮萍和水蘚等，動物資源主要有中華秋沙鴨、綠頭鴨、大天鵝、小天鵝、鴛鴦、水獺、田鼠、鯰魚、鯽魚、黑斑狗魚、黑斑蛙、極北小鯢等。

進入林區，各種鳥不時從車前飛過，連拍照的機會都不給。

這隻身影應該是雕。

濕地公園是北部林區旅遊發展的樞紐和重要遊客集散地，是北上黑龍江漠河，西南下呼倫貝爾，東南進黑龍江五大連池的一個重要交通節點。濕地公園內擁有森林、沼澤、河流、湖泊等多種生態系統，森林與濕地交錯分佈，均處於原始或自然狀態，是眾多東亞水禽的繁殖地，是目前我國保持原生狀態最完好、最典型的寒溫帶濕地生態系統之一。

公園的主體——根河，是額爾古納河最大支流之一，擔負著額爾古納河水量供給和水生態安全的重任，維繫著大興安嶺林區和呼倫貝爾大草原的生態安全。

濕地公園被專家譽為「中國冷極濕地天然博物館」和「中國環境教育的珠穆朗瑪峰」，是集森林生態觀光、房車自駕車營地、木屋住宿、餐飲娛樂、會議接待、野生動物觀賞、冷極灣漂流、高爾夫體驗、野生漿果採摘、野外拓展訓練、自駕車環線體驗於一體的多功能景區。

冷極服務區。

中國冷極點，位於東經121度17分07秒，北緯51度01分51秒，海拔1081米。年均氣溫-4.1℃，最低溫度-52.6℃，全年無霜期70~80天。

冷極雕塑，高12米，由漢字草書「冷」變化而來，是和諧順暢的象徵。

十幾分鐘后，到達冷極村。

中國冷極村位於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根河市金河林業局金林林場，距根河市區55公里，佔地300公頃。保持了林場棚戶區住宅的歷史風格，進行冬季林俗生態旅遊產品設計，在冷極村中打造具有餐飲和住宿接待功能的「中國冷極人家」。

在旅遊產品上主打氣候差異牌，吃的是林村裡自已種植的沒有污柒的農家菜和森林中的各種蘑菇、野果、鹼面大饅頭、大燉菜，看的是原汁原味的林戶人家和原生態的森林風光，睡的是東北大火炕，喝的是林區小燒，玩的是林區特色娛樂抽冰嘎、坐冰車、鋸木頭、劈半子，體味的是一種熱情和醇樸。

冷極村地處內蒙古大興安嶺腹地，這裡冬季寒冷，零下35度以上時間達6個月，夏季溫暖，零上30度左右時間短促，植物生長期只有3個多月，冬雪夏雨，多低溫凍害，歷史上冬天最低溫度達到過零下58攝氏度。這裡地勢由西南向東北緩緩傾斜，海拔高度830米至1340米。

擺拍。

全國最熱的時候，那裡只能叫涼爽，如果下著雨，叫超涼爽。

不信，看大褲頭。

這裡旅遊的特色住宿叫「地窨子」，赫哲語稱「胡日布」人均100元。

地窨子是在地下挖出來長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腳，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頂支架，覆蓋獸皮、土或者草而成的穴式房屋。這種房子地下和地上部分約各佔一半，屋內空間高兩米左右，或砌火炕、或搭板鋪在地中央升火取暖。房頂四周再圍以一定高度的的土牆或木障，以防牲畜踩踏。

「地窨子」一般都是南向開門，裡面搭上木板，鋪上厚草和獸皮褥子即可住人。冬季寒冷或雨季潮濕的時候，在舍內正中攏起火堆取暖，支起吊鍋做飯。另外，在地窨子中居住，有一定的禮儀規矩。一般北向是「上位」，是老年、長輩人居住的地方，年輕人和晚輩人只能在東、西兩側居住。地窨子蓋造方便，保暖性好，很適合不在一地長期居住和建房技術水平不高的遊獵民族冬季使用，但這種房子的耐用性很差，通常每年都要重新翻蓋一次。所以，一些定居的人們在條件具備的情況下多改建地面房屋，近三四十年作為正式住宅的地窨子已經很少見了。

漠河是中國的「北極」，所以大多數人感覺這裡應該是最冷的地區，其實未必。只要是生活在大興安嶺北部地區的人們，說起根河和漠河哪個冷，絕大多數人都會同意根河比漠河更冷，因為僅拿極端低溫來衡量一個地方的寒冷程度是不夠嚴謹的。

比較兩地或多地寒冷程度單純看極端低溫參考意義有限，因為不少極端低溫是強輻射降溫所致，持續時間很短，而且往往在晴日白天回溫迅速，對人體感覺影響有限。最合理的類比是最冷月平均氣溫（北半球最冷月通常為1月），再結合某個較低溫度持續時間等指標來綜合比較。

根河與漠河1959—1980年1月的平均氣溫均為-30.9℃；近二十年（1997—2016年）根河1月的平均氣溫為-28.1℃，漠河為-28.4℃；近十年（2007—2016年）兩地1月的平均氣溫均為-28.3℃。可見兩者1月的平均氣溫相差無幾。但目前得到氣象部門認可的是，根河市連續-40℃以下的極寒天數達到13天，為2001年2月2日到2月14日，居全國首位。

漠河保持著中國的極端低溫記錄，是因為國家承認的數據必須是國家級氣象觀測站的數據。60年代以前漠河北極村是當時大興安嶺北部地區周圍最大的居民點，建有國家級氣象站比較早，而大興安嶺北部的山區里很多地方都不具備建設國家級氣象站的條件，或者近幾年才陸續建立起用於加密觀測的無人自動站，其測得的數據只作為氣象部門的參考而無法成為正式記錄，所以連人教版的地理教材上都寫著「我國冬季最冷的地方是黑龍江省的漠河縣」。

極端低溫記錄只能代表氣象觀測到的記錄，並不代表沒有觀測到的地方就不可能出現比極端低溫記錄更低的溫度。

由於地勢較高，內蒙古境內的大興安嶺北部地區也就是額爾古納、根河等地都是出現極端低溫概率較高的地方，又因為根河比額爾古納海拔更高，所以根河的低溫概率更高，其中又以根河北部的山區概率最高。

「中國冷極點」和「中國冷極村」所在的根河市金河鎮金林林場正是處在這一區域。因為此地偏僻荒涼、人跡罕至，多年來沒有國家級氣象觀測站對這一地區的溫度進行測量，在該地生活的少量林業工作者只能自行測量氣溫，傳說中的「-58℃」正是當地林業部門在2009年12月31日凌晨測得的，后經國家環保部專業團隊實地考察，承認此數據，至此根河市正式成為「中國冷極」。

金河屬額爾古納河水系，是激流河一級支流。發源於根河市靜嶺北坡，海拔1252米。河長107公里（另說95公里），流域面積2046平方公里。

金河鎮是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根河市下轄的一個鎮。金河是鄂溫克語「罕的裡脊肉」之意，因鎮內河流「金河」而得名，地處大興安嶺北段西坡，地理坐標為東經120°60′-122°39′,北緯51°0′-51°45′，行政轄區總面積5353平方公里，是全國緯高最高的邊陲小鎮之一。

剛修好的水泥路就凍成這樣，是凍土在作怪。

凍土是指零攝氏度以下，並含有冰的各種岩石和土壤。一般可分為短時凍土、季節凍土和多年凍土，又稱永久凍土。中國多年凍土面積佔全國面積的22.3%，主要分佈在東北北部山區、西部高山與青藏高原。

凍土具有流變性，其長期強度遠低於瞬時強度特徵。正由於這些特徵，在凍土區修築工程構築物就必須面臨兩大危險：凍脹和融沉。

明白為何用水泥磚鋪路了吧。

在「冷極點」附近的冷極村，居民也曾自發測出過-52.6℃的超低溫，這兩個數據在網上很流行。雖然這兩個數據肯定不符合氣象專業的觀測規範，也不能得到氣象部門的認可，但是對這一地區的氣溫描述仍然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

另外，牙克石市的圖裡河鎮建有呼倫貝爾最北部唯一的國家基準氣候站，氣象部門承認的內蒙古極端低溫記錄也由它保持著——零下50.2℃，但是圖裡河的緯度和海拔都比根河低。

雖然氣象部門承認的極端最低氣溫記錄由漠河保持，但這並不妨礙根河成為比漠河更冷的地區，無論是從海拔高度、地形地貌還是和氣溫息息相關的農業生產等方面都能加以佐證。但為什麼世人只知道漠河，而不知道根河呢？就連人教版的地理教材上都寫著「我國冬季最冷的地方是黑龍江省的漠河縣」。

這很有可能與漠河名氣更大有關，畢竟根河市1994年才設立，以前只是個小鎮子，交通不便，人煙稀少，知道的人不多。而漠河作為中國版圖的最北端，會有更多人知道。

早年大家理所當然認為漠河最冷，書面資料也是這樣寫的，但是斗轉星移，隨著根河市逐漸被大眾所熟知，「中國冷極」作為它的代名詞已被更多人所接受。

不過，雖然根河在「冷」上比漠河更勝一籌，但實際上我國最冷的地方應該在珠穆朗瑪峰，這裡完全有可能出現比根河更低的溫度。

上世紀70年代，我國的氣象工作者曾隨國家登山隊攀登珠峰，當時是在海拔5200米的大本營設立的觀測站，三月初到五月中旬，大概連續觀測了八十多天，最低溫度有-24到-27℃，按此推算，珠峰頂上春季的溫度就完全可能接近-50℃，冬季的話還會更低。

可見，如果珠峰上有氣象站的話，那麼「中國冷極」的桂冠是有可能讓它取得的。

我們沿著縣道324，也叫根滿線繼續往北走，完全進入大興安嶺北部腹地，兩側都是森林。

牙林線鐵路一直在兩側忽左忽右地陪伴著我們前進。

下午1:40左右，意外出現了。

據老於描述，車在行進中，路的右側有兩隻鳥正在嬉戲，見到我們的車兩隻鳥慌忙起飛，其中一隻慌不擇路，先是碰在前擋板上，然後躍起又落在前玻璃的左上部，最後飄落在車的後方。

擔心鳥在路上被後來車輛二次傷害，老周下去把鳥拾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十分鐘之後，小鳥沒了動靜，靜靜地躺在老周媳婦的手掌里走了。

經老於提醒，馬上網上搜索。

飛龍鳥學名為花尾榛雞，素有「天上龍肉」之稱，為八珍之一。清朝乾隆年間就列為向皇室進貢的珍品，有「歲共鳥」之稱。其羽毛可做工藝品，有較高的生態價值和經濟價值。但由於其生長環境被長期破壞，現已處於瀕危狀態。

飛龍鳥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分佈於長白山、新疆阿爾泰山、東北的大興安嶺（黑龍江、內蒙古）和小興安嶺（黑龍江）。

飛龍鳥體型很像鴿子，頭小，頸短，胸凸脊平，爪細長，分五趾。比家鴿稍大。雄鳥體長近40厘米。體重在六兩到九兩之間，肉質潔白細嫩，前胸肌脯碩大豐滿。它的頸骨長而彎曲，猶如龍骨；腿短有羽毛，爪面有鱗，就象龍爪一般，故取名「飛龍鳥」。

飛龍鳥多棲息於灌木叢或松樺樹混交林中，雌雄成雙成對，形影不離，有「林中鴛鴦」的美稱。羽毛煙灰色，尾端有黑色條紋，眼栗紅色。雌鳥稍帶褐色，喉部棕色。善奔走，常隱於樹上。生活在針、闊混交林或楊樺林中。春季繁殖期雌鳥產卵6-10枚，孵化時間20-25天。食物隨季節變化，以植物為主，夏季也食昆蟲，冬季結成小群生活，鑽入雪下過夜。

真擔心另一隻鳥如何活下去。

傳說飛龍鳥為西王母駕下之臣，名為鸀鳥，被西王母封為「飛龍」侍者，身體蒼黃，花斑長尾，紅色腿腳，長著6個腦袋，平時為西王母配製藥物。那西王母雖已修成正果，但卻性情暴烈，常愛食血。

某天，飛龍鳥於西王母殿前走過，被西王母看到。見飛龍鳥身材嬌小，卻十分精神。口中便暗暗生津，便將飛龍鳥叫到內室，想要對她下口。飛龍鳥對西王母說：「我還有一事未了，大王能不能讓我了卻心愿，再來為你犧牲。昔日，北海龍王送我一顆八寶琉璃心，他告訴我500年後此心可以修成，吞下便可成聖，今年正好500年，後日就是大限之期，主人今天若吃了我，也不過是肉體凡胎，不能讓您有所增益，如再等兩天，待我將那八寶琉璃心修成吞下，您再吃我豈不是大大增長您的神力？」

西王母聞聽，喜不自禁，對飛龍鳥的忠心大加讚揚，放了飛龍鳥回去，只等兩日後，坐享其成。飛龍鳥趕緊回到自己的洞府，將洞府封閉，趁夜，獨自一個飛出西王母天庭，直向北方飛去。

到了第三日，西王母在殿上左等不見飛龍鳥，右等不見琉璃心，心裡大為疑惑，便派了手下一個叫夏后開的神人去飛龍鳥洞府，宣他上殿。那夏后開耳朵上掛著兩青蛇，乘坐著兩條龍，直向飛龍鳥的府地飛去，發現飛龍鳥已經離開了，夏后開伸鼻子一嗅，知道飛龍鳥向北邊去了，便向北方追去。

飛龍鳥最終沒有夏后開座下的兩條龍飛得快，當知西王母派夏后開來捉拿自己，適時天已漸黑，飛龍鳥便一頭紮下來，鑽到了雪殼子里，只露出一撮長長的花斑尾巴，夏后開一路趕來，突然發現沒有了飛龍鳥的氣味，但看見雪地中長出一撮花斑羽毛，便知是那逃走的飛龍鳥，因見她深深陷入雪殼之中，便以為被凍死在了這苦寒之地。夏后開不忍心看到小飛龍落難，就斬下飛龍鳥的5個腦袋，連同那撮長羽毛，一起帶回去交差去了，並告訴西王母還有一個腦被黃鷹叼走了 ，從而給飛龍鳥留下活路。

飛龍鳥失去了5個腦袋，也就失去了以往的靈性，再難修行，成了一隻凡俗鳥類。飛到北方后，便留了下來，繁衍出了無數後代。因雪殼救了它一命，從此，這飛龍鳥就與別的鳥不同，夜裡睡覺不在樹枝上，而是一頭扎進雪殼子當中，單將一撮短短的尾巴露在外面，好像在感謝夏后開的救命之恩。

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代。一個叫李金鏞的人來到漠河老溝開礦淘金。這一日，一個叫屠蔭堂的下屬生病了，因李金鏞一向體恤下屬，便去探望。那屠蔭堂便讓他的一個朋友上山打回些野味來招待李大人。不想菜上齊了，偏少了一個湯。那朋友一著急，來到外面，隨手打下一隻飛龍，叫廚子煲了湯端上來。李金鏞乍一喝那湯，拍案叫絕。眾人不解，試著也喝了一口，那湯味竟十分鮮美。李金鏞問是何物所做，屠蔭堂那朋友說是尋常見的飛龍鳥。

至此，飛龍鳥便上了佳肴湯譜，成為北方一絕。後來袁大化接任礦務，將那飛龍鳥作為貢品連同金子一同貢獻給慈禧，慈禧鳳顏大悅，重重嘉獎了袁大化。從此，飛龍鳥就成了年年必上的貢品，揚名大江南北。

沿路經過牛耳河地區。牛耳河地區曾為鎮級行政區，鼎盛時期人口約有近10000人，現有戶籍人口5468人，實有人數2121人。2001年6月6日，撤消牛耳河鎮，牛耳河鎮職能整體併入金河鎮。

過阿龍山鎮。

阿龍山鎮隸屬於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根河市。轄鎮西、鎮東、鎮北3個居委會。地處大興安嶺北段西坡，東與黑龍江大興安嶺地區為鄰，南與金河鎮接壤，西與莫爾道鎮相接，北與滿歸鎮毗鄰，行政區劃總面積2607平方公里，人口11000多人。

阿龍山鎮是國有大型二檔森工企業阿龍山林業局局址駐地。

阿龍山森林覆蓋率94.99%。主要樹種以興安嶺落葉松為主，其次為白樺、樟子松、山楊、甜楊，岳樺也有少量分佈。野生經濟植物繁多，紅豆、篤斯、水葡萄等漿果植物分佈較廣，是釀造果酒、飲料的優質原料，杜鵑、杜香等可提煉芳香油，境內的藥用植物、食用菌等也種類繁多。

野生動物有世界上體型最大的駝鹿，俗稱罕達犴，還有黑熊、水獺、狍子、獐子、黃鼬、松鼠等。鳥類有飛龍、松雞、棒雞、水鴨等，魚類有白魚、細鱗魚、哲羅魚、狗魚、草魚、鯰魚。

激流河又名貝爾茨河，古稱牛耳河、白子河、貝斯爾得河、貝斯特拉雅河、契丹伊拉雅河。是中國北部大興安嶺原始林區水面最寬、彎道最多、落差最大的原始森林河流。發源於大興安嶺西北麓的三望山，全長467.9公里，流域面積15845平方公里，下遊河寬160米，河道平均比降0.97‰，流速3-5米/秒，有支流300條，河網呈樹枝狀，河水流量充沛。

激流河流域地處大興安嶺北部原始森林區，絕大部分尚未開發，仍保持原始生態環境。激流河是額爾古納河的一級支流、黑龍江的二級支流。主要支流有牛耳河、金河、烏魯吉氣河、敖魯古雅河等。

激流河從阿龍山鎮的西側流過，水流挺急，河兩側是斷斷續續的沙灘。有架原木橋通到河岸，決定停下來玩一會。

從衛星地圖上可以清晰地找到這架木橋，紅點的地方就是我們停車的地方，右下部是阿龍山鎮。

他們去河邊玩耍，老周在下游找了個林木茂盛的地方為可憐的飛龍鳥做個祭祀典禮，讓它滿帶赤羽而來，然後赤溜溜地升天，去見王母娘娘。

他們真的玩得很嗨。

玉興還特意拍了視頻，自己配上抒情詩。用他的話說，真好，真好，到哪裡去找這樣的美景！

一路上把玩了好幾次，讚歎了好幾次。

在我們上岸準備出發的時候，又來了兩撥遊客，在準備下河的時候，橋主人出現了：上橋每人10塊！

乖乖，我們命咋就這麼好呢！

下午4點一刻我們進入滿歸境內，中國滿歸的標誌建築很大氣。

滿歸為「孟庫依河」河名諧音，因地處孟庫依河南岸而得名。滿歸鎮行政隸屬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根河市管轄，位於大興安嶺北部西坡，地理坐標為東經122°09′00″，北緯52°02′30″。轄區面積3902.95平方公里，鎮區面積約5.46平方公里，北、東與黑龍江省漠河市、塔河縣接壤，南與阿龍山鎮隔山相望，西與額爾古納市毗連。

2018年12月，滿歸鎮入選「2018森林中國·發現森林文化小鎮」。滿歸鎮是國家大型二檔森工企業滿歸林業局（縣處級）局址駐地。

看到蝴蝶了嗎？不是，撲拉蛾子。

過激流河橋。

滿歸鎮就在右邊，我們是繞城而過。

孟庫伊河又名孟庫依河、孟貴河，屬額爾古納河水系，是激流河一級支流。發源於根河市滿歸鎮東南部大興安嶺北段西坡，全長60公里，流域面積約720平方公里，水深為0.3~1m，流速0.8~1.3m/s。河流經過滿歸鎮，在滿歸鎮北匯入激流河。

凝翠山當地人大多叫它防火山，凝翠山公園坐落在滿歸鎮北面，海拔823.5米，相對高差約200米。山勢陡峭、風景宜人。

滿歸鎮處寒溫帶原始林區，秋天氣候濕潤涼爽，空氣清新，譽為「中國第二北極村」，「不夜城」，名符其實。在此可以觀看每年夏至之後有10天左右的時間，出現以「白晝」和 黎明曙光於晚霞相連的「一線天」景觀，凝翠山是觀賞「白晝」「一線天」的風景地。

路邊是密密麻麻的白樺林。

敖魯古雅是鄂溫克族居住的部落，位於呼倫貝爾市根河市最北部的敖魯古雅河畔，根河市西郊，是鄂溫克族最遠也是最神秘的一個支系居住的地方。

這裡奇怪的是，每人都有一個俄羅斯名字，遇到重名，就在後面加上特徽，比如鄉上有三個瑪利亞，後面加上大、中、小以區分，也可以加上自己的姓。

敖魯古雅是鄂溫克族三大直系，雅庫特系，其中的一個小部落，鄂溫克族是中國唯一飼養馴鹿的少數民族。

五十年代以前，鄂溫克族獵民仍然保持著原始社會末期的生產、生活方式，吃獸肉、穿獸皮，住的是冬不防寒、夏不避雨的"撮羅子"（由樺樹張製成的尖頂型簡易房屋），以馴養馴鹿為生。如今，鄂溫克獵民的生活條件發生了巨大變化，但淳樸的民俗民風卻使終保留著。

鄂溫克獵民是歷史上有名的「使鹿部落」。據歷史學家的考證，鄂溫克民族有索倫、通古斯和雅庫特三個分支。其中，索倫族是農耕部落，通古斯是游牧部落，現在這兩支鄂溫克族大部分居住在呼倫貝爾草原上的鄂溫克族自治旗。而雅庫特人就是生活在敖魯古雅鄉的鄂溫克獵民，他們在大興安嶺的密林中，靠打獵和飼養馴鹿生活，成為我國最後的狩獵部落，而離此並不遙遠的鄂倫春人，1996年放下了手中的獵槍，全面禁獵。

1965年，鄂溫克獵民從中俄邊境額爾古納河畔奇乾鄉搬遷到敖魯古雅，過上了定居的生活，開始新的生活。

路過一處失過火的林區，樹木都光禿禿的，很凄涼。

下車到叢林里走走，遠沒有想象的美好。撲面而來的小蠅子，像蚊子一樣只往臉上撞；地面蓋滿枯樹和松針，深一腳淺一腳；看是很平靜的被松針鋪滿的地面，經常踩上去是沼澤地，把鞋弄濕……

終於明白地理書上告訴我們的適於人類居住是什麼意思。

紅花鹿蹄草，鹿蹄草科鹿蹄草屬常綠草本植物。產於中國分佈於東北、內蒙古、河北、山西、新疆等省區。全草供藥用，有祛風濕、強筋骨、解毒、止血等功效。

刺薔薇，灌木，高1-3米，小枝圓柱形，稍微彎曲，紅褐色或紫褐色，無毛，有細直皮刺。花柱果梨形、長橢圓形或倒卵球形，紅色，有光澤。花期6-7月，果期7-9月。

生山坡陽處、灌叢中或樺木林下，砍伐后針葉林跡地以及路旁，海拔450-1820米。分佈於北歐、北亞、中國、日本、朝鮮和蒙古。

地衣，不是地耳。

地衣是藻類和真菌共生的複合體。由於菌、藻長期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無論在形態上、結構上、生理上和遺傳上都形成了一個單獨的固定的有機體，所以把地衣單列為地衣植物門。

過了這個正在修建的木材檢查站，我們就跨進了黑龍江的境界。

過漠河縣城。

原計劃直接去北極村住宿，打了幾個賓館的電話都是爆滿，而且價格挺高。索性返回漠河居住，明早再去，也就五六十公里的路程，不耽誤事。

夜幕降臨，我們在漠河看到了濃濃的霧氣，宛如深秋的早晨。

入住漠河縣如家酒店，應該是個假如家，一個小姑娘連著幾家賓館，托。

夜裡，劉雲趁機把我們撿到的那隻鳥燉了一鍋湯。